睏(1/2)

#游戏向的整活，穹是玩家。

#没写托帕是因为博主没抽。

#被小砂的热情吓到了，遂写。

#仅供同人娱乐。

真理一脸无奈的看着握着手机表情严肃里带着几分紧张的开拓者，半天之后终于叹了口气。

“这么大张旗鼓，有必要吗？”他一边问一边冲站在左手边的黄泉、花火和刃点了点头示意，“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玄学。”

然而开拓者充耳不闻，他不知从哪掏出两小瓶香水，正在动作僵硬的分别往自己两个手腕上喷，然后用指腹抹匀，混合的香味随即弥漫开，令真理略略皱眉。

半天没得到回应，他咳嗽了一声：“咳咳。”

穹慢了半拍才意识到真理刚刚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多少有些尴尬的笑了：“太紧张了，就信这一次。”

他像是在解释，顺手又掏出几包奇巧零食递给正靠在刀上闭目养神的黄泉。

黄泉接了过去，一言不发默默打开吃掉，随即补满了战技点。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穹这样的行为，以至于演变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真理的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记得对方以前抽卡从没有这种迷信的行为，今天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在卡池开始前十分钟就拖着他们三个来到了朝露公馆的黄金时刻模型，还非要坐弹珠机到二层露台处的一个路灯下，说是什么风水宝地。

刚在玩面具的花火摇了摇手，身上的铃铛伴着动作响了起来，她盯着真理，眼神里不知为何带上了些许玩味：“你就是那只小孔雀经常提到的什么…拉帝奥教授？”

她有些艰难的吐出那三个字，听的真理不自觉汗毛倒竖，“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书。

“你是酒馆的愚者？”他皱着眉看过去，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还是出于谨慎问了这么一句。

——其实砂金很早就提过匹诺康尼的这趟浑水里也有欢愉的身影，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对方打上照面。

听到真理的问题花火眼睛亮了一下，像是很惊喜一样动作夸张的捂住了嘴：“没想到你居然认识我。”

少女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往后仰，若不是真理阅人无数估计也会被她真挚的奉承语气给欺骗。

“他可是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儿呢，一位博学多识的教授，一位才华横溢又如此关心我们凡人是否走上歧路的医生……只可惜差了一点，没得到那位星神的瞥视。”

本来在花火说前几句话的时候真理的表情就不是很好看了，后几句话音还未落下他就开始摸口袋，看样子是准备掏粉笔。

眼见着还没开始抽卡队里那几个活阎王就要撕破脸，而黄泉和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没得指望，穹只能一个闪身插入两人中间，以身为墙阻止了一场矛盾的激化。

“呃……哈哈那个，黄泉，下次我一定帮你补二命。”他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紧张的冒冷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到处乱甩。

突然被点到名的虚无令使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穹这话的真实性，半天后才慢条斯理的接口：“不用，你自己支配不要有负担。”

听到这话的开拓者闭上了嘴，五个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兴致被打搅，花火自然也没了要继续挑衅的意思。其实砂金没说这么多来着，但身为愚者她早看出了两人关系的不一般，因此才有了刚刚试探对方深浅的言语。

真理转过身去翻自己那本已经看了无数遍的书，他已经懒得计较再去计较些什么，只想早点完事回家。

倒计时结束，新卡池打开的时候穹肉眼可见的紧张，嘴抿成了一条线一脸的视死如归。

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四个人想要从中获得一点安心，没想到一个蹲在地上数蚂蚁，一个依然在闭目养神，一个把书翻的哗哗响，还有一个在彼岸葬送。

算了，不指望他们了，开抽。

十连，二十连，三十连……

一道金光而来的时候真理被开拓者猛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往前迈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有些恼火的回头，却看见对方一脸的期待。

“接住他，快接住他!”穹一边喊一边伸手，全然不顾真理古怪的眼神，“义父加油!”

——你怎么知道掉下来的会是砂金而不是另一个能套盾的金发男人或者是某个能手搓黑洞的中年男子云云。

真理一开始其实很想这么说来着，但在看到开拓者眼睛里清澈的愚蠢后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不能让孩子在这种喜庆日子伤心……但也不可否认，确实有50%的概率会歪。

不过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干也得干了。

真理不太情愿的伸出手，脑子早已开始迅速计算着重力加速度——按砂金的体重……要真这么砸下来先不谈会不会摔死自己估计得先去了半条命。

算了，一咬牙心一横这辈子也就过去了，看开点。

那团金光高速下坠，破空声愈发明显。

真理闭上眼睛，已经开始幻想到时候鸡飞狗跳的惨状，却在感受到熟悉的分量后惊讶的睁开了眼。

不出意外，入目是那张熟悉到无以复加的脸。

“呃……嗨，教授，好久不见……”

磕磕绊绊的打招呼彰显出主人的紧张，砂金抬起下巴，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过此刻比起关注怀里的公司高管，真理更好奇的是这从天而降的召唤方式到底是怎样逃脱重力的加速，从而避免造成人员伤亡。

从物理角度来看着实是一个值得深究的课题。

“义……呃，朋友!”穹看起来兴奋的像是要发疯了，但还是很有礼貌的没有上去动手动脚。他从真理背后探出脑袋，语调上扬，“我就知道用匹诺康尼互助三人组加我舅会有好运。”

花火：哟！真正会玩的人入场了。跟着你咯。

黄泉：所有或一无所有…我会拭目以待。

刃：……

看样子穹的抽卡还没结束，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业，势必要把氪的积蓄花个精光不可。

真理和砂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终还是以真理一句“你不下来吗”为收场。

像是早就在等这句话，砂金一下从教授怀里跳出来，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他拍了拍自己起皱的衣服下摆，又四处打量了一番感慨道：“朝露公馆的微缩模型……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真理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但看样子也想起了之前在这里的种种遭遇，如果除去和星期日的对峙，着实能让人心情愉悦。

但现在比起追忆往昔教授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抛开这些不谈，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比如说，走进星穹的节目是怎么回事。”

砂金像是没料到对方会说这档事，他伸手接住开拓者刚抛过来的光锥，动作随意但优雅的恰到好处：“看你脸色这么凝重还以为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事儿啊。”

他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表情都变得生动了：“我去找钻石修砂金石了，虽然碎成渣了但这次匹诺康尼收场的很好，所以他没多说什么。”

这个理由正当且正常，没有什么好怀疑或者好挑刺的地方，但越是这样真理越觉得有问题。

“你完全可以选择托帕或者翡翠，他们作为你正式的同事不应该更了解吗？”

“嗯？但是我的合作对象是你吧。”

“那互相认可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直很相信拉帝奥教授你啊，看不出来吗？不过没想到你也是同样的认可我呢。”

“……”

真理难得在嘴上落了下风，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砂金坦然的态度反倒显得他过于疑神疑鬼。

对此公司高管毫不意外。

他实在是太了解这位老搭档，明白有些话对方宁愿死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说，所以自然要诈上一诈。

后来的回放他也看了，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被真理那少见的笑脸和略骄傲的语气给晃了一下，果然亲眼见识过的冲击力还是不容小觑。

——教授其实也有张非常漂亮的脸，只是他不常笑，配上那张刻薄的嘴看着有些咄咄逼人。

至于所谓的认可不认可，这压根没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他能在整个匹诺康尼的计划中都保持着诡异的自信？不光因为他是砂金，也因为他的搭档依然是那个看到笨蛋、傻瓜、白痴就想死的真理。

因为性格缘故教授从来不会当面说我认可你这种话，可砂金不一样，他喜欢把认可藏在字里行间，无论花火、黑天鹅还是黄泉，甚至开拓者，所有人都深知他信任并依赖他。

——除了真理本人。

这可能就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真是个烂赌徒……”真理开始后悔自己在节目上说了太多真心话了。他本来并不爱参加这种活动，给叽米的理由也只是临时编出来的幌子，其中的真实原因只有本人清楚。

……不，他可能自己也没那么清楚，更像是鬼使神差。

“是是，那么教授能再重复一遍‘他们只配做砂金手上的筹码’这句话吗？”

“闭嘴。”

“就一次，我都死过一趟了你让让我。”

“闭嘴。”

开拓者端着几个星魂回来的时候正赶上真理急了掏出粉笔要抽公司高管，他吓了一跳连忙赶上去把两人分开。

“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你问他。”真理懒得解释，双手抱胸。

“我们在调…唔，你干什么啊拉帝奥，别捂我嘴。”

“你还是闭嘴吧。”

见此情景明眼人都看出来这只是普通的打闹了……不，比普通打闹还要更亲近一点。

看透一切的穹叹了口气把星魂递给砂金，示意自己已经被彻底榨干，今天就抽到这儿，剩下的以后再说。

“朋友 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好运。”他语调真挚，就差握住对方的手单膝下跪了，“我这辈子没抽的这样爽过。”

刚还百无聊赖在边上看戏的另外三个人在听到动静后突然全部凑了上来，像是噶了后传到传送锚点被一键复活了。

“可以走了吗？”花火问，她打了个哈欠意有所指，“我没兴趣在这里继续看伦理剧。”

开拓者：花火你不可以走。黄泉姐，叔你俩随意，还有教授帮我叫一下阮梅姨，我们去测模拟宇宙。

花火：好残忍啊小灰毛……

真理：现在？

砂金：我没有童年了？

开拓者：现在立刻马上，模拟宇宙，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