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 u r huge!

【理砂】北极甜虾

#洁癖替别人剥虾肯定是真爱了。

#已交往前提下的小情侣。

#仅供同人娱乐。


托帕和真理医生一言不发的并排走了十多分钟,沉默的像是两个陌生人,不,看起来比陌生人还陌生。

路边的树被风吹的哗哗摇晃,稀稀拉拉落下不少叶子,他们踩上去窸窸窣窣一片,衬得氛围更加安静诡异。

虽然此刻总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已经在尖叫。

天杀的,她是个活泼的人,实在受不了这种要命的安静,在犹豫许久后还是率先找了个由头开口:“你这是买了什么?”

刚有些走神的真理顿了一下,接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袋子,半天后终于蹦出来一个字:“虾。”

他说话言简意赅,能不多说一个字就不多说一个字,简直是惜字如金。

托帕本来就不自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不自然,但到了最后也只是无奈的笑笑,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回答。

——不过比起真理的态度她更在意的还是虾。

“我怎么记得砂金他不喜欢吃虾来着。”为了避免再次陷入沉默,托帕紧赶慢赶抛出了自己的疑惑,“公司午餐的时候从没见他吃过。”

她这话不假,不谈工作公司福利还是相当给力,起码员工食堂该有的都有,品质和卖相也是首屈一指。

当然,除了碳烤扑满和红烧真蛰虫这种黑暗料理,没人会做也没人想吃。

冷知识,石心十人私下关系还算可以。托帕偶尔也能遇到砂金和欧珀和谐共处吃午饭的场景,不过无论吃的什么,她从没在砂金的盘子里见过虾。

任何虾。

听到这话原本正在盘算晚饭的教授挑了挑眉,接着若有所思的笑了,看样子还有点小骄傲:“他只吃剥好的。”

这种看似答非所问的回答让托帕发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单音,费了半天才搞清楚对方的意思,一张脸瞬间黑了几分。

她抱起正绕着真理转来转去的账账,一副“我真受不了你”的表情:“难怪,今天中午他餐盒里的虾原来是你的手笔。”

一贯和蔼的总监小姐捏着鼻子吐了吐舌头,回忆起砂金当时毫不掩饰的炫耀表情,心底泛起淡淡的崆峒:“我说你真别太惯着他了。”

真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似乎并没有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虽然嘴上说着会收敛自己的溺爱行为但实际上没一点可信度。

托帕对他这样的反应见怪不怪,毕竟三人已经好友多年,说的直白难听一点,对方一撅屁股她就知道要拉什么颜色的屎。

不过这种怎么看都不太礼貌的话她自然不会说出口,毕竟任谁都不想在头上多出一个100%的智者的短见。

“算了,懒得管你们了……”


这一切的起源还要倒转回四个小时之前。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公司那边出事十分频繁,有时候是员工闹事有时候是账目表出错,就连砂金这种高层人员也经常被莫名其妙叫回去加班。

“又来不及吃了吗?”真理抬头看着正拿着帽子在门口一蹦一跳穿鞋的砂金问,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平淡,但不知怎么的砂金从中读出了一丝不悦。

不过这也正常,那位教授本就相当注重作息规律和一日三餐,不仅严于律己也严以待人,身为内人的他自然也被划入了规则以内。

于是公司高管换上一张笑脸,语调惋惜:“谁叫我还是拿死工资的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得真理也没法跟人发火,毕竟没人会喜欢上班,砂金这算是身不由己。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他这儿是从来没有空着肚子去上班的道理的。

“教授,我要照例的上班慰问。”砂金把自己那套娇贵行头打理好后没立刻开门走人,而是转身冲着仍坐在餐桌边的教授张开了双臂。

真理毫不意外,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不过他并没有按照砂金的愿望直接走到门边,而是匆匆忙忙进了厨房,折腾半天后才拎着包好的餐盒走了回来。

砂金举了半天手胳膊肘有些发酸,但在看到真理的时候眼睛还是一下亮了起来:“教授……”

他拖长了声音,像是撒娇一样眨了眨眼睛。

真理压根不吃这套,只是面无表情的把餐盒塞进对方怀里然后警告了一句:“不准挑食。”

对成年人来说这话可能属实多余,但对砂金来说并不是毫无缘由,毕竟真理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因为工作原因这家伙之前的作息都很糟糕,连带着一日三餐要么应付了事要么就根本不吃,到现在没得胃病简直该说一句母神保佑。

而现在好好养着对方身体的任务落到了他头上,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亏待了砂金。

公司高管有些惊讶的“嗯”了一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前者以一个温柔的吻封住了口舌。

熟悉的薄荷味充盈在唇齿之间,他下意识的伸手勾上真理的脖子,把自己填进对方的怀抱。

——呃,这种状态不能维持太久,不然真挺容易擦枪走火。

赤金色融入一片绛紫,如同坠入夕阳的落日,一点点丧失形体不分彼此,虽然他们谁也没有开口,但温热纠缠的气息和相抵的舌尖已经表明了所想要表达的一切。

“你要的上班慰问。”结束这个吻之后真理一本正经的开口,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溅射出无声的火花。

砂金有些恋恋不舍的舔了舔嘴唇,眼尾泛红。然而现实没给他继续温存的时间,如果再不走铁定会被钻石点名批评。

于是公司高管攥紧了手上的餐盒,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微笑。

“晚上见,拉帝奥教授。”


说实话他会遇到托帕完全是个巧合,还得多亏了公司这趟突如其来的加班。

最近正值法定节假日,真理把学校里的事务处理完之后便有了大把的空闲时光。若是放在平常教授大概会在书房里消磨整整一个下午,不过今天却难得有几分闲情逸致。

砂金走了他也没什么胃口继续吃饭,与其百无聊赖还不如做点能让身心都放松的事,譬如外出散个步买个菜什么的。

——于是就发生了开头的那段对话。

托帕的态度他并不意外,对方是个嘴硬心软的茬儿他一直知道,毕竟砂金在公司的动向都是由总监小姐全面监督。

虽然嘴上说着讨厌你们男同,但托帕还是会关心他们的情感状况,以及在必要的时候提供外援,靠谱程度在石心十人中她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地上的落叶渐渐变得稀少,再走几十米就是十字路口,他俩一个要往东一个要往西。

“你是要回公司吗?”真理问。

“嗯,晚上还有一个会来着,不过放心,那场会议和砂金没关系。”托帕知道他这么问的深意,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省的多话。

听到回答的真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马上要变成可通行的红绿灯补上了一句:“那麻烦你跟他提一句下班后早点回来。”

总监小姐早有预料似的耸了耸肩,怀里的账账发出哼唧声:“你知道我会说的,这么客气干嘛。”

教授闷闷的笑了一声:“多谢。”


他后来在饭桌上轻描淡写的提起了这件事,神情如常,仿佛只是在说一个笑话。

砂金当时正往醋碟里扒拉虾,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张了张嘴像是要开口却又连忙闭上开始加速咀嚼。

——他清楚真理是个很注重餐桌礼仪的人,要是边吃边说话估计下场会很惨。

“她说我不喜欢吃虾吗?”待咽下最后一口,砂金用筷子指了指醋碟里已经彻底被泡成深色的虾语气不可置信,“教授,这种话你也信?”

真理面无表情,看样子并不打算把自己回复托帕的话在这里再复述一遍,毕竟如果这么做这场谈话就没有意义了。

“在家不要叫我教授,”他纠正对方的称呼,一双赤金色的眼瞳在明亮的餐桌灯下闪烁着晦涩的光,那张同样漂亮的脸因为阴影的缘故显得格外立体,“我信不信取决于你。”

砂金从小就很会看人眼色,立刻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那教授,你喜欢吃虾吗?”

然而公司高管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常的把这个问题原封不动的抛了回去,甚至连眉眼间的笑意都没有褪去丝毫。

真理略意外的挑了挑眉:“从生理角度来说虾含有人体的必须元素,所以我……”

“不,我是说从你个人爱好的角度,那些假大空的玩意我没上过学不想知道。”还没等教授把话说完,砂金的筷子就抵住了他的唇。

因为有桌子的阻碍后者离开了椅子,上半身微微前倾伸长了手臂,手腕上那只价格昂贵的腕表在灯光下晃得真理不由自主撇开了视线。

他推开挡在自己嘴前那双沾满醋的筷子,转而看进对方熟悉的眼瞳,杂糅了复杂的颜色就如同摇曳的深渊,其中倒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

“太麻烦了。”犹豫到最后真理既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但言下之意已经表达的足够明显。

听到这话的砂金脸上的笑意更胜,就像是获得了什么承诺似的。他收回筷子,习惯性的嘬了一下尖端,感受淡淡的酸味在口腔中弥漫。

真理等了一会没得到砂金的答案,不过因为不着急的缘故他甚至有闲心又剥了一只虾丢进后者的醋碟,还不小心溅出来了一些蘸料。

砂金抬起手免得袖口被弄脏,快速把食物塞进嘴里咽下去后才开口。

“托帕说的不全错,但我确实对虾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听到这话的真理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想起对方已经连续三天提出要吃虾这事儿。

“教授那么聪明肯定想到了吧,”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砂金有些局促的眨眨眼睛,“你不喜欢剥虾,但这几天一直在剥不是吗,要不要来猜猜我的动机。”

意料之中的回答和意料之中的反问。

“你只是想看我会不会为了你去做不喜欢做的事而已。”真理回答的迅速且毫不磕绊,看样子已经在脑海里排练过无数回,“这样你就能从中感受到自己是被人珍视的。”

“真是幼稚的行为。”他点评道,言辞犀利。

“嗯,某种意义上你没说错。”砂金毫不意外,用筷子敲敲盘子边,看真理继续剥着自己手上的虾,“所以现在你知道我是个缺爱鬼的真相了,还会继续给我剥虾的不……唔?”

真理哼了一声,在砂金说完话前就把刚剥好的虾塞进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里。

后者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差点被呛到,咳嗽了半天连眼眶都湿了。

见此情景教授忍不住笑出了声,似乎很满意看到砂金吃瘪的样子,接着他顺手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扯出一张纸巾,“啪”的拍到了后者脸上。

“会啊,为什么不会。”他一边把砂金的脸当玩具一样搓圆搓扁,一边罕见的笑的开心。

被这样对待的砂金也不生气,只是眯起眼睛像一只餍足的猫咪:“即便有洁癖也愿意?”

他故意提起了真理很出名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开拓者那儿偷听来的。

教授虽然表情温和但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一句话就呛的砂金接不上茬:“如果对你也有洁癖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

不过他很快就自己给自己接上了话:“不过就算不剥虾你也应该知道我爱你。”

死一样的寂静。

——这话的内容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说话的语气却平静的像是在问“我们明天早上吃什么”。

刚缓过来没多久的砂金又一次被噎的说不上话来。虽然他足够了解真理这个人,但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在犹豫了半晌后他一把抓住了真理的手,语带调侃:“原来即便是拉帝奥博士也会有这么有情调的时候吗?真是吓我一大跳。”

“是医生,不是博士。”听到称谓的真理有些不悦的斜睨过来,赤金色的眼瞳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砂金。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但还是选择了配合,“我只是实话实说。”

他一本正经,像是在谈论实验报告。

“哦……那,拉帝奥医生…我的好医生,我现在不想吃虾了。”砂金从善如流的改了口,成色极好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缝,笑得人畜无害。

他捏着筷子在自己的碗上画圈圈,耳饰随着动作晃来晃去,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想要伸手去摸的冲动。

而那双层层叠叠颜色不一的眼瞳如同深渊,只要被它攥获就再难逃出,终其一生无法获得自己所期望的未来。

但真理并不在意,反正他认定的事就不可能再更改,而他也确实不再剥虾了。

与此同时虽然明面上看不见,但真理能感觉到对方正在桌子下面踢自己的小腿,很轻,更像是调情,他不是笨蛋,立刻就意识到公司高管未曾出口的真意。

然而对于一位博识学会的教授来说,在吃饭时间去做别的事是完全不可能的,即便联想起上午差点擦枪走火那事也不可能。

于是他义正言辞的吐出四个字,就差拍案而起。

“不许挑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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